首页 理论教育 佛教东传史上的黄金时代:中国接受海外文化

佛教东传史上的黄金时代:中国接受海外文化

时间:2023-10-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南北朝时期,是中国佛教全面持续高涨的时期,是佛教东传史上的一个黄金时代,佛教在中国的北方和南方都得到很大发展。可以说,南北朝佛教学派的出现以及寺院规模、人数的剧增,表明佛教已在中国扎下根,为隋唐佛教的大繁荣准备了条件。不过,由于南北的分立,两地的佛教发展也有一些不同的特点。南朝佛教在梁武帝时达到极盛。南朝的佛教义学在宋、齐二代,先是《涅槃经》代《般若经》而兴,到梁代而极盛。

佛教东传史上的黄金时代:中国接受海外文化

北朝时期,是中国佛教全面持续高涨的时期,是佛教东传史上的一个黄金时代,佛教在中国的北方和南方都得到很大发展。在这一时期,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进一步融合,教理研修远远超过前代,并且中国佛教独立发展出自己的学派。可以说,南北朝佛教学派的出现以及寺院规模、人数的剧增,表明佛教已在中国扎下根,为隋唐佛教的大繁荣准备了条件。不过,由于南北的分立,两地的佛教发展也有一些不同的特点。简而言之,正如钱穆所说的那样:

北方佛法常受王室拥护,颇想造成一种神权政治而没有成功。南方佛法则多由士大夫自由专研习,他们多用纯哲学的探究,要想把佛教哲学来代替儒家思想,成为人生真理之新南针。他们大体都是居士而非出家僧侣。因此北方佛教常带“政治性”,南方佛教则多带“哲学性”。北方佛教重在“外面的庄严”,南方佛教重在“内部的思索”。[14]

佛教在南北朝的兴盛,首先得益于皇权的大力提倡。南朝历宋、齐、梁、陈数代,朝野皆皈依佛教。刘宋一代,在建康组成了以佛驮跋陀罗和求那跋陀罗为核心的译场,涌现出慧观、慧严等一大批学僧,继续影响着士大夫的思想风貌。在刘宋的诸帝中,文帝最重视佛教,他听到侍中何尚之等的佛化有助于政教之说,即致意佛经,后来常和慧严、慧观等论究佛理。孝武帝也崇信佛教,建造了药王、新安两寺,令道猷、法瑶住新安寺,“使顿渐二悟义各有宗”,并往新安寺听讲。孝武帝还信任僧人慧琳,使他参与政事,世人称为“黑衣宰相”。萧齐帝室也崇信佛教,竟陵文宣王萧子良从事佛教教理讲论,著有《净住子净行法门》《维摩义略》等,其平生所著宣扬佛教的文字集为16帙116卷。当时荆州名士刘虬研精佛理,撰有《注法华经》《注无量义经》。子良作书招请他,共同讲论法义。

宋齐之世建塔造寺日益增多。刘宋时,已经是“调役百姓,修营佛寺,务在壮丽”。刘宋元嘉十二年(435),丹阳尹萧摩之论奏说道:“佛化被于中国,已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而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至,更以奢竞为重。旧宇颓弛,曾莫之修,而各务造新,以相姱尚。甲第显宅,于兹殆尽,材竹铜彩,糜损无极,无关神祇,有累人事。”(《宋书·天竺嘉迦毗黎国传》)

至齐、梁两朝,皇室、贵族更大兴营造之风。仅以太后宣修容为例:“常无蓄积,必行信舍。京师起梁安寺,上虞起等福寺,在荆州起禅林、祇洹等寺,浔阳治灵邱、严庆等寺。前后营诸寺佛宝帐百余领,躬事后素,亲加雕饰,妙于思理,若有神功。性好赈施,自春及冬,无日而怠。”(《金楼子·后妃》)

南朝佛教在梁武帝时达到极盛。梁武帝萧衍最初研究儒学,既而信奉道教,最崇信佛法,皈依于智藏、法云、僧昊三大师,依慧约法师受戒。梁武帝即位的第三年(504)四月八日,率僧俗两万人,在重云殿重阁,亲制文发愿,舍道归佛,对佛教表示信仰。天监十八年(519)从智约受佛戒,法名冠达。为表示其信仰,梁武帝于大通元年(527)、中大通元年(529)、中大同元年(546)、太清元年(547)前后4次“舍身”奉佛,到同泰寺为寺奴,每次舍身时都在同泰寺升讲堂法座为四众讲经。他对义学更是多方提倡,事佛后撰《涅槃》《大品》《净名》《三慧》等经义记数百卷,自讲《波若》义,自立《神明成佛》义,诏编《众经要钞》《经律异相》《义林》等佛教类书,推崇《成实》论师和《十诵》律师。梁武帝直接参与了佛教的研究、撰述、辩论,刺激佛教内部的学术思想发展,为独立的思想体系的完成做了准备。梁武帝令道朗将各家《涅槃经疏》汇成为《涅槃经集解》,天监七年(508)令僧旻撰《众经要钞》88卷,又令智藏撰《义林》81卷,天监十四年(515)令僧绍撰《华林殿众经目录》,二年后又令宝唱改定。令宝唱集《续法轮论》70余卷、《法集》130卷、《经律异相》55卷。简文帝萧纲也撰《法宝联璧》267卷。这些著作对于当时佛教研究起了促进作用。特别是《义林》之类,纂述义章,成为治理经论的主要方法。武帝极力倡导《涅槃》等大乘经的断禁肉食,作有《断酒肉文》四首,严令僧徒遵守。这对后世影响很大,它改变了汉代以来僧徒食三净肉的习惯。由于武帝笃好佛教,他的长子昭明太子萧统、第三子简文帝、第七子元帝,也都好佛。

梁武帝还大兴佛寺,他即位之后,即“为奉太祖于钟山起大爱敬寺,又为奉献后起大智度寺”,又造法王寺,其地本号新林,是前代宫苑,以兴义军首祚王业,故号“法王”。沈约《法王寺碑》有详细说明。通过碑文可以了解到当时把护持佛法与夺取皇权结合起来,建寺成为兴国的实际行动。后来又舍故居建光宅寺,沈约又作《光宅寺刹下铭》。铭文记载了以建寺的行动祈求江山永固。这时所造佛像,有光宅寺的丈八弥陀铜像,爱敬寺的丈八旃檀像、铜像,同泰寺的十方佛银像等。

在帝王提倡之下,梁武帝天监年间,皇室和臣僚、僧侣造寺形成高潮。《建康实录》记录的还有长乾寺、永建寺、佛窟寺、敬业寺、敬居寺、明庆寺、涅槃寺、翠微寺、本业寺、解脱寺、劝善寺等。从建康一地的部分记载,可以窥见梁、陈两朝各地造寺的盛况。在梁武帝的带动下,王公、后妃以及门阀士族纷纷建寺,一时间寺院之数剧增,仅建康一地便有500余所。据《辩正论》所记,南朝梁时,全国共有寺院2346所,僧尼82700人,比东晋时寺院增加1000余所,僧尼增加3倍多。

陈朝皇祚较短,在推行佛教方面继承梁朝的做法,继续推行舍身、忏法和戒律,弘扬佛教。陈武帝设四部无遮大会,到大庄严寺舍身,由群臣表请还宫。他提倡“广流《大品》,尤敦三论”。文帝任宝琼为京邑大僧正,也在太极殿设无遮大会并舍身,招集僧众举行《法华》《金光明》《大通方广》《虚空藏》等忏,并别制《愿辞》,自称菩萨戒弟子。宣帝命国内初受戒的沙门一齐习律五年。陈后主也在太极殿设无遮大会舍身大赦。

南朝历代的佛典翻译,相继不绝。刘宋的前半期,译经事业已相当发达。梁末陈初,真谛在译经方面的突出功绩,发展了南朝的译业。南朝的佛教义学在宋、齐二代,先是《涅槃经》代《般若经》而兴,到梁代而极盛。同时三论渐见推行,和《成实论》各立门户。到了陈代,武帝、文帝、宣帝均推重三论,《成实论》遂不复与三论抗衡。另有《华严经》,从宋初的法业以后一直到梁代,几乎无人研习,到梁代以后而渐盛。

在北朝,虽然发生过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发动的两次毁佛事件,但总体上说,大多数王朝的统治者是重视利用和扶植佛教的,在佛教的规模上,北朝远盛于南朝。北魏太祖道武帝立国,“好黄老,颇览佛教”,在统一北方的战争中,“见诸沙门道士,皆致精敬”。同时,建立“道人统”,对僧尼严加管理,一开始就规定沙门须拜王者。明元帝继位,史称“尊太祖之业,亦好黄老,又崇佛法,京邑四方,建立图象”。他明确提出“佛教万善同归,敷导民俗”的口号,赋予佛教“巡民教化,安抚一方”的任务,对佛教和僧尼的重视又加一等。

北魏太武帝,初亦崇信佛法,后奉行寇谦之的天师道,并接受了司徒崔浩诽毁佛教的观点。他于440年改元“太平真君”,限制沙门,征兵僧侣。446年,太武帝至长安,听从崔浩的建议,自称“承天之绪,欲除伪定真,复羲农之治”,诏令魏境悉坑沙门,破毁佛像胡经。这就是佛教史上“三武一宗”之祸的“一武法难”。未久寇谦之死,崔浩亦因事被诛,太武帝颇以毁佛法事为悔。这一毁佛行动的直接后果,是使中国佛教增强了“末法”意识,驱使佛徒大批南下。

魏文成帝继位后,朝野上下一片复佛的呼声。他下诏复法,重振佛教,“释迦如来功济大千,惠流圣境,助王道之禁律,益仁之善性,排除群邪,开演正觉”。令京城和诸州郡县民居之所,各修寺庙图像,以供善男信女礼佛。又为高僧师贤等五人落发,赐袈裟,封师贤为道人统,令其总摄沙门。又封王遇为匠作大将,让他们在武周山“造令如帝身的佛像一尊”。又下诏令京城五极大寺,为太祖以下五帝各铸佛像一尊,身高一丈六尺,备铜25万斤,将他的列祖列宗列入佛帝序列,把佛教与国家的政治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又任昙曜为昭玄沙门都统,于城西武州塞开凿石窟五所,各镌佛像,雕饰奇伟,冠于一世,这就是著名的云冈石窟。(www.xing528.com)

孝文帝“笃好佛理”,常于禁中亲讲经论。《魏书·高祖本纪》说:“雅好读书,手不释卷。《五经》之义,览之便讲,学不师受,探其精奥。史传百家,无不该涉。善谈《庄》《老》,尤精释义。”并为西域来僧建永明寺,组织了以菩提流支为首的译场,影响遍及整个北国。北魏王朝在平城期间,把佛教推向了鼎盛,也使平城成为佛教传播的中心。北魏太和十九年(495),孝文帝迁都洛阳,也把众多的寺庙建设带到洛阳,把石窟造像之风从云冈带到了龙门。迁都次年,诏于少室山阴少林寺,安居西域沙门跋陀。

宣武帝也大兴佛教,他为太子时,“雅爱经史,尤长释氏之义,每至讲论,连夜忘疲”。宣武帝即位之初,诏于洛南伊阙山为其父母营造石窟二所。此后经历代陆续营造,开创了规模宏大的龙门石窟群。时有不少外国僧人来到洛阳,宣武帝为之立永明寺,房舍一千余间,共住外国沙门千余人,其中有著名的译师昙摩流支、菩提流支、勒那摩提、佛陀扇多等。菩提流支到洛阳时,宣武帝殷勤慰劳,他在内殿翻译《十地经论》的第一日,宣武帝亲自笔受。永平二年(509)十一月己丑,“帝于式乾殿为诸僧、朝臣讲《维摩诘经》”。“世宗笃好佛理,每年常于禁中亲讲经论,广集名僧,标明义旨。沙门条录,为《内起居》焉。上既崇之,下弥企尚。至延昌中,天下州郡僧尼寺,积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七所,徒侣逾众。”(《魏书·释老志》)其皇后胡氏,“性聪悟,多才艺,姑既为尼,幼相依托,略得佛经大义”。她遣敦煌人宋云偕崇立寺比丘惠生往西域朝礼佛迹,访求经典。

受北魏诸帝奉佛的影响,朝野风从,人们经官私得度出家为僧的日益增多。《魏书·释老志》记载,北魏太和元年(477),有寺6478所,僧尼77258人。延昌中,有寺13727所,增加一倍多,僧尼亦应成倍增加。孝明帝时,灵太后专权,在城内起永宁寺,建佛图9级,高40余丈,中有金玉佛像10余躯,僧房楼观1000余间,此时全国有寺院3万余所,其中洛阳就有寺500余所,天下僧尼大众200万人。《洛阳伽蓝记·序》说:“逮皇魏受图,光宅嵩洛,笃信弥繁,法教愈盛。王侯贵臣,弃象马如脱屣,庶士豪家,舍资财若遗迹。于是昭提栉比。宝塔骈罗,争写天上之姿,竞摹山中之影。金刹与灵台比高,讲殿共阿房等壮。岂直木衣绨绣,土被朱紫而已哉!”

北魏不仅建寺多,而且规模宏大。永宁寺塔规模之宏大堪为京师洛阳寺院之首,其他寺院的建筑也颇有气势。长秋寺的三层佛塔,“金盘灵刹,曜诸城内。作六牙白象负释迦在虚空中。庄严佛事,悉用金玉。作工之异,难可具陈”。瑶光寺的五层佛塔,高五十丈,“仙掌凌虚,铎垂云表,作工之妙,埒美永宁讲殿”。还有“尼房五百余间,绮疏连亘,户牖相通,珍木香草,不可胜言。牛筋狗骨之木,鸡头鸭脚之草,亦悉备焉”。景乐寺有佛殿一所,“像辇在焉,雕刻巧妙,冠绝一时。堂庑周环,曲房连接,轻条拂户,花蕊被庭”。昭仪尼寺“有一佛二菩萨,塑工精绝,京师所无也”。胡统寺“宝塔五重,金刹高耸。洞房周匝,对户交疏,朱柱素壁,甚为佳丽”。修梵寺和嵩明寺“并雕墙峻宇,比屋连甍,亦是名寺也”。景林寺“讲殿迭起,房庑连属,丹槛炫日,绣桷迎风,实为胜地”(均出自《洛阳伽蓝寺记》)。

孝静帝时,北朝魏分裂为东西两国。东魏孝静帝迁于邺都,洛阳僧尼大半随迁,于是邺都又成了佛教重镇,新寺竞立。到东魏末年(550),魏境“僧尼大众二百万矣,其寺三万有余”。虽然这些统计数字并不准确,但由此可以看出佛教在南北朝的发展速度,是异常迅猛的。北齐取代东魏(550)后对佛教愈加看重。文宣帝即位后,极力提倡佛教,请高僧法常入内庭讲《涅槃》,并拜为国师,又置昭玄寺管理佛教。邺都有寺4000所,僧尼近8万,东魏全境寺院4万所,僧尼200万。据《隋书·地理志》记载,北齐人口有303万户,每3户便有2人为僧,如以口计,约7人至10人中便有1人为僧。西魏以长安为都,重兴长安佛教。

北周取代西魏(557)后,也大事建寺度僧。但在魏太武帝法难150余年后,佛门一度再遭厄难。北周武帝时,益州成都僧人卫元嵩上书请废佛,并自还俗。卫元嵩的上书有15条之多,它的基本思想是:不分在家出家,所有的人都可加入平延寺;以为只供出家人住的寺院没有必要存在,世俗的城隍就是寺塔,皇帝就是如来;又以在家生活的夫妇为圣人,积极赞成婚姻生活,肯定儒家的家庭制度;人人应以不贪的心态过社会生活,说“平延寺思想” 实现时,和平的理想社会就会出现于世间,并说这种“平延寺思想”是《大智度论》中天王佛的政令,天王佛教人装束和生活要与在家者无异,不要用僧人常用的钵,不要过出家人特有的生活。建德三年(574),武帝把“平延寺思想”称为“至道”,并把它表述为“即事而言,一切无非道”。武帝在这种理论的支配下,推行了极为严厉的灭佛政策。《房录》卷一一记载:“建德敦牂(三年),迄于作噩(六年,平齐),毁破前代关山西东数百年来官私所造一切佛塔,扫地悉尽。融刮圣容,焚烧经典。八州寺庙出四十千,尽赐王公,充为宅第。三方释子减三百万,皆复军民,还归编户。”建德六年(577),武帝以佛教费财伤民、悖逆不孝为名,正式宣布毁佛。这就是史称的“二武法难”。

但武帝死后,宣帝嗣位,还俗僧任道林等力请恢复佛教,得到许可。大成元年(579),于东西二京立陟岵寺,选择旧日有名望的沙门220人,须发冠服,在寺行道,并命智藏等长发为菩萨僧,任寺主。至于民间禅诵,一概不加干涉。次年(580)五月,静帝继立,命全国恢复佛教。北周武帝的毁佛事件反而促进了佛教的发展。这说明佛教传入中国后,已经深深扎根,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单靠行政手段是不能将其摧毁的。孙昌武指出:

中国历史上佛教每次遭到尽毁,终究又得到恢复,也是因为佛教已融入中国文化传统之中,无论作为宗教信仰和思想学说,还是作为社会组织或理论体系,都已深深扎根,不可动摇;它作为维护统治的辅助手段和一般民众的精神寄托,又都是不可或缺的。结果使辟佛或毁佛的言论和措施无论多么严厉、激烈,客观上反而会促使佛教更进一步调节与世俗政权、与本土传统的关系,促进其自身的发展和演变,从而建设更能够适应本土环境、更能体现中国文化发展需要的佛教。[15]

北朝各代的佛典翻译,也赓续不绝。北朝佛教义学,小乘以《毗昙经》《成实经》为盛,大乘则是《涅槃经》《华严经》《地论经》并弘。但是北朝佛教的特点,还在于侧重实践,特别是禅观,而非空谈理论,这和同时的南方佛教有显著的不同。

佛教初传时期,本土人士出家的很少,朝廷对于汉人出家也加以限制。因为按照中土固有的文化观念,出家修行难以被更多的人接受和施行。所以中国居士佛教发达,并成为以后中国佛教的重要特征之一。但到东晋十六国之后,民众出家为僧的渐多,皇族和其他高门士族普遍崇佛,其家族成员出家为僧也成为一时风气。一些著名的高僧,如道安、慧远、竺道生、僧佑等,是士族家庭出身,他们自幼接受过良好教育。又如东晋竺法深,桓彝说“此公既有宿名,加先达知称,又与先人至交”(《世说新语》),肯定也是出身高门。

据以上所述,两晋南北朝佛教东传出现了高潮,进入到中国佛教发展的黄金时代,这不仅表现在佛寺庙宇的广泛建立,出家僧尼人数众多,更主要的是佛教得到了上层社会的接受、认可和支持以及下层社会、民间百姓的信奉、追捧,这说明佛教在中国社会生活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社会心理基础,有了群众的认同与拥护,在民间文化中扎下根来。我们看到,在两晋南北朝时期,除了个别情况如魏太武帝和周武帝的毁佛灭佛行为外,大多数的帝王以及整个朝廷都是对佛教持欢迎、接受和支持的态度。流风所至,整个社会的上层,皇亲国戚、高门士族都热烈地追捧、信奉佛教,这对佛教的传播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国家的认同与否,决定了佛教这种外来文化能否在中国社会中立足。不仅如此,更因为皇帝、朝廷以及高门士族等等拥有国家的行政资源和财力资源,他们把传播和发展佛教作为一种国家的事业,提供各种尽可能的支持,甚至摆在优先发展的地位。这对佛教的传播和发展是十分有利的。

在两晋南北朝时期,佛教进入到在中国大传播、大发展的黄金时代。在社会下层,有广大的信众,塔寺林立,香火缭绕;在社会上层,皇帝、朝廷和高门士族的大力支持和追捧,使之成为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更有大批知识分子参与其中,与高僧们广泛交游、诗文唱和、谈玄论道。这样,佛教与中国社会的各阶层、与中国的大传统和小传统之间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良性互动,共同上演着佛教东传的宏伟壮阔的历史画面。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