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夫雷什中学：培养公民道德教育的基本环节

在道德教育的实际工作中，我们的教育队伍首先着眼于形成个人的思想核心——公民的观点、信念、情感、品德、行为及言行一致。高度的共产主义思想教育纲领体现在共产主义建设者的道德准则中，这些准则是人类道德文明的最高成就。但在我们看来，受到共产主义思想的鼓舞是教育素养的入门，同时也是教育素养的高超技巧。

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共产主义思想应当成为“不撕裂自己的心就不能从其中挣脱出来的枷锁”。^[1]我校认为，培养道德最微妙的奥秘之一是共产主义思想、公民思想寓于儿童和少年敏感心灵的热情迸发和渴望之中，寓于他们的行为之中，寓于集体的互相联系之中，寓于老师同孩子们、孩子同孩子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之中。

克鲁普斯卡娅写道：“在孩子看来，思想离不开人。他们接受他们尊敬的老师的教导同他们接受他们蔑视的陌生人的话，其态度是截然不同的。”^[2]

这也是我们把我们同学生的关系具有十分鲜明的道德、公民精神这一点看作尤为重要的教育原则的原因。

从儿童刚刚开始懂事就开展道德教育，也就是说，他们早在还无法理解共产主义理想是人类道德文明的顶峰这一真理之前，就要接触道德教育。我们正是在儿童幼小时，他们心灵易受到情感影响的时候，向他们展示全人类的道德准则，传授最基本的道德。我们力求把全人类的道德基础贯穿在公民的积极性和自觉行动之中。不是简单地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而是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为了共产主义事业积极行动。

我们认为，让年轻人掌握全人类的道德准则是形成个人道德修养非常重要的阶段。我们通过培养孩子遵守起码的道德原则的习惯，做到使每一个孩子都能幸福地生活和劳动，培养他们基本的公民动机和对集体、对社会利益的初步关心。因此把讲解和劝导、说服和激发行动结合起来尤为重要。只有在积极的行动显示出明显的社会行为性质的情况下，全人类的道德准则才会变成人的个人良知。教导儿童在社会中、在人群中生活——意味着教导他们如何开展社会行为，也就是教导他们处世待人。

我们把哪些人类道德准则作为起码的道德素养、作为基本的公民精神传授给孩子们呢？

1.你生活在人群之中。不要忘记，你的每一个行为、每一个愿望都会影响周围的人。你要知道，在你想做的和可以做的事之间是有界限的。要审视自己的行为，问问自己所做的事是不是在损害别人和对别人不利？做什么事都要有益于你周围的人。

我们在阐释这条道德教导时，要以实例说明，在人们中间应该如何为人：当你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想一想，按照自己想法做了会不会使别人不愉快。譬如，林荫道旁盛开着玫瑰花，你想去摘一朵花。要想想，如果满足每位同学的这种愿望，将会发生什么？盛开鲜花的玫瑰丛将会变成一簇秃枝。

儿童的心灵极易感受这种告诫，他们会因为为他人做了好事，内心感到极大的喜悦。如果为这种道德教导辅之以为他人做好事的动机的话，那么这些孩童幼小的心灵里就会确立起抑制欲望和任性的内在精神力量，而这对于形成公民的端正作风极为重要。那些自幼就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只知按自己的愿望行事而把集体利益置之度外的人，长大后就会成为自私自利的人、个人主义者。学会掌控个人欲望这一基本准则乃是道德行为这一识字课本的第一页的第一行。儿童难以理解道德的响亮而华丽的辞藻，要少使用这种辞藻，多关心人道行为的磨炼和优良习惯的培养。

2.你在享受别人创造的财富。别人给了你幸福的童年，你要以德报德。

当孩子理解他是这个社会的公民，因此，他要承担很大的义务这些概念之前，就应当学会以德报德。要使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只做物质财富和快乐的享受者。所以，我们对我们的孩子说：“在宁静的黎明前的时刻，当你还在酣睡的时候，挤奶员早已在畜牧场工作，为你们准备新鲜的、营养丰富的牛奶。炊事员已点燃了学校厨房的炉灶，为你们准备美味的早餐。矿工们下矿井，在井底挖掘煤炭，为的是让你们在教室里感到暖和。拖拉机手冒着严寒驾驶拖拉机到田野运去喂给奶牛的饲料，你们喝的就是这些牛产的奶。你们的父母上班工作，为的是你们有衣服鞋袜穿，为的是你们能够享受明媚的阳光和蔚蓝的晴空。他们把一切财富毫不吝惜地给你们，也期望从你们这里得到善报。”

我们教导孩子如何为他人做好事。我们说：“这是畜牧场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孩子们，咱们在这儿栽种一些玫瑰花和丁香树，让这里变得美丽，为我们的妈妈和姐姐们带来快乐。”于是孩子们开始栽种花木，照料它们，这些劳动给孩子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因为这里充满了高尚的情感。

孩子们做完一件好事后再去做第二件、第三件，我们就这样引导他们沿着道德修养的阶梯一步步前进。而孩子们因为能为人们做好事而感到由衷的喜悦。我还要再重复一遍，只有当人在童年时多次体验过这种情感后，这种情感才会在心灵里生根发芽。

3.生活里的一切幸福和欢乐都是由劳动创造的。不劳动，就不能正直地生活。人民教导说：“不劳动者不得食。要牢记这一格言。懒汉、寄生虫——犹如吞噬勤劳的工蜂所造蜂蜜的雄蜂。学习是你的首要劳动。去上学，就是去工作。”

为了培养孩子们养成牢固的劳动习惯，真正热爱劳动这个第一公民义务，我校营造了不容忍懒惰、懈怠、闲散、做事马虎等恶习的气氛。小懒汉——这是懒惰、寄生生活等恶习的顽固祸根，社会上不能有这样的小懒汉出现。孩子只有在集体中过着充满劳动乐趣的生活，才能理解不劳动就不能生存的真理，而这样的快乐是任何其他东西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当一个人付出劳力，做他应该做的事，而不是随心所欲行事时，他由此体验到的快乐最后会促使他为公共利益的需要行事。我校的孩子在七八岁时就开始种果树和葡萄园，把荒地开辟成鲜花盛开的园地，这样他们到十二三岁时就能看到亲手建成的果园了——这就是劳动之乐的源泉。这样的话，他们从小就感受到自己是一名劳动者。对于每个处于少年和青年早期的学生来说，自己的劳动成果就像一面镜子一样照见自己，折射出自己的技能、意志、思想和顽强精神，因而他们的心灵会坚定这种认识：不劳动就不能生活。向人们传递勤劳的品质，在思想上树立爱劳动的精神，这是一个深度个别化的教育过程。因此，我们希望，每个学生在童年时期就能在劳动中体现自己的心灵力量，为他独立完成的工作而自豪：这是我种的树，这是我为实验室做的活动机器模型。如果在童年做不到这点的话，那么到少年和青年早期再开始这种教育就要困难千百倍了。基本的道德都是在童年学到的。

4.做一个善良的、富有同情心的人。帮助弱者、无自卫能力者和患难的同志。不损害人。尊敬、爱戴父母——是他们给了你生命，抚育你，他们希望你成为一个诚实的公民，成为心地善良、心灵纯洁的人。

培养每个人的善良、诚挚、同情心、助人精神及对一切有生之物和美好事物的关切之情等品质，是学校教育的基本目标。学校教育要由此入手。薄情会产生冷漠，冷漠会产生自私自利，而自私自利则是残酷无情之源。为了防止薄情的滋生，我们培养孩子们学会真诚地关怀、惦念、怜惜一切有生之物和美好的事物——树木、花朵、鸟禽。如果一个孩子深切地关心在隆冬严寒时无处栖身的小山雀，并设法保护它免遭灾难，会保护小树过冬，那么这个孩子待人也绝不会冷酷无情。相反，假若小小的年纪就毫无怜悯之心地破坏和消灭有生之物和美好的事物，那么他就可能成为欺侮身边亲人的小霸王……而生活中这类小霸王也不乏其人。例如，一个7岁的男孩正准备去上学，但怎么也系不好鞋带，就生气地把鞋带揪断，扔开鞋。他想让母亲惊慌、担心，以致哭起来……而闹到母亲流泪时，他却感到轻松愉快。这正是所谓的“无恶意的”霸道行径，要对之进行巧妙的、灵敏的但毫不留情的斗争。要让孩子领悟，让别人难过是极大的罪恶。如果孩子们的内心关怀一切有生命的和美好的事物的命运，那他就不会产生有人因为他而内心痛苦他却自我欣喜的情绪了。

我们努力使每个孩子关心花草树木和鸟兽，关心鱼缸中的鱼儿。这种关心能磨炼孩子们真挚的同情心，激发他们做好事的愿望。我们激励孩子们关心人，首先关心母亲、祖母、父亲和祖父。在第一天上学的课上，我们给年幼的一年级学生讲述他们的父母有时如何艰难，他们的祖父母又走过了多么艰难的生活道路。随即，孩子们当天就在宅子旁的园地里为父母、祖父母各栽种一棵苹果树。孩子以后便精心照管这些幼树（当然，要时常提醒他，乃至手把手地教他）。当有朝一日，果树结了果子，孩子就把果子送给他的亲人（这一行为也要教，要多次提醒）。如果此时能成为孩子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这就意味着您已经把道德价值观灌输到孩子的心灵深处了。我们不相信，道德的恶习都是思想意识中的资本主义残余。凡是缺乏真正教育的地方都会出现这种恶习，那里的孩子或被当成宠儿被多方纵容迁就，或者相反，犹如野草一般，没人照管，既没人教他们做好事，也没人教他们做坏事。要不断地教导他们做好事，从而防止坏事的发生。(www.xing528.com)

5.对邪恶不能置之不理，要同邪恶、欺骗和不正义现象做斗争。决不可向那些企图靠别人生活、损害别人、危害社会的人妥协。

我们认为，培养公民的不妥协精神和同邪恶和非正义现象做斗争的积极性是一项重要的教育任务。不能允许儿童对于浪费、懒惰、懈怠、惨无人道的现象采取沉默观望的态度。但是鉴于不良现象往往发生在成年人身上，因此，这项教育工作要讲究方式，要深思熟虑。

学校设有少先队监督岗，负责保护绿化植物。这是公民教育的基地之一。假若孩子们发现大人毁坏或者哪怕只是损伤树木，对这种不良行为的斗争就不能只是说说而已。这种破坏行为若得不到惩处，孩子们就会为之伤心难过。因此，我们让舆论迫使犯错的人劳动，以补偿损失。当孩子们看到正义胜利的时候，他就会以更大的热情积极地为社会劳动。如果一个孩子因为看到生活中的坏事而愤愤不平，并讲出他的义愤之情，这是好现象。但是他自己也应当做好事，以实际行动巩固生活中的善良。否则，他可能变成一个不为善良和真理的胜利做出任何行动的空喊家、夸夸其谈的人、蛊惑家和“揭露家”。

以上便是初步的道德素养，孩子具备这些素养就能确切理解善与恶，荣与辱，正义与非正义的实质。除了这些最基本的真理，我们也逐步向学生们阐释诸如热爱祖国，为祖国的自由、荣誉、独立、伟大和强盛而斗争的英雄主义，坚韧不拔，英勇顽强等道德价值观。教育工作的技巧和艺术就在于用鲜明的榜样把这些道德价值观展现给青少年，以触动他们的心灵，引导他们的思想，激励他们追求道德最高标准的志向。有一句拉丁语名言是这样说的：“言语固可教人，而榜样更具魅力。”我们希望道德财富的世界能吸引孩子。我们进行教育谈话时，总要引用一些最能充分展示心灵美、伟大、英勇、忠于人民及理想的行为实例。

学校的任务是在先辈们世世代代创造、争取和获得的道德价值观的基础上，建立切合实际的、具有高度思想性和公民精神的集体道德关系。道德价值应当成为每个学生的个人精神财富。只有通过鲜明的形象将道德思想展现在学生的智慧和心灵面前，激发他们深刻的道德美感，才能达到这一目标。正因为如此，当我们同学生进行谈话，把我们社会及全人类的道德价值观传递到学生的认知和心灵中时，总要选用这样一些事例、场景和人与人的相互关系，这些实例展示了人们为了共同幸福而创造的伟大和美好，从而引起了孩子们的赞美和钦佩。

我们编辑了一部独特的道德价值观文选，里面记述了千百件那些忠于祖国、忠于劳动人民理想和个人信念的人们建立功勋的事迹。这部文选是我们多年劳动的成果，它包含了从古至今人类所创造的道德价值观，但主要篇幅则反映了我国人民在革命年代、在国内战争时期、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时期为了从剥削者手中解放祖国，为了祖国的自由独立而进行的英勇斗争。文选中有不少记述了劳动人民的光辉篇章，向年轻一代介绍他们的英雄事迹尤为重要，这样可使年轻人确信这样的观点——人的宏伟业绩并非仅能在特殊情况下创造。我们将祖国优秀儿女们的生活和斗争经历作为榜样教育我们的学生，培养他们成为真正的公民。

我们努力培养学生成为将为人民劳动视为光荣、尊严和自豪的人们。我们向每一届青少年学生介绍道德价值观文选中关于优秀建筑电焊工、两次荣获“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的阿列克谢·乌列索夫事迹的篇章。他一生曾参加若干城市的建设工作。我们希望每位青年都能深刻铭记他写给我们学生的信中的这样几句话：“一生中只要领略一回你是世上的一个创造者的幸福，就是值得的；只要看到你盖的楼房平地而起并住进了人，你建的发电站安装的第一台机组产生了电流，或者你挖的运河已延展在大地上，孩子们走进了你修建的幼儿园，就是值得的。对我来讲，这种感受是任何奖励和赞誉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文选中有一篇文章介绍了我国著名的畜牧学家斯坦尼斯拉夫·伊万诺维奇·施泰曼。他的人生道路使我们的学生赞美和惊叹不已：在苏维埃政权初期，他是住在卡拉瓦耶沃村的一个雇农放牛娃，从来没有读过书，他的童年生活是艰苦的。但是他成了一名博士，培育出了奶牛新品种。在我们看来，这位来自人民的学者所说的话和给青年的希望是巨大的道德财富，我们尽力将之传授给每一位青年。他说：“我一生大部分时间是在畜牧场和牛犊舍度过的。但是当我回顾自己走过的人生道路和工作时，我觉得我如同一个探险家，不止一次地在不为人知的路途上跋涉；我多次感到自己是一名登山运动员，在向巍巍高峰攀登。”

我们的道德价值观文选中有几十页篇幅记述的是一些像阿列克谢·米列西耶夫一样的人物，他们克服了严重病痛，表现出顽强英勇的精神，在劳动、智力和美学创造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这些英雄人物的生平事迹是形成这样一种信念的强有力的、不可替代的手段，即道德意识、精神力量——这是公民精神的核心。它也是对那些软弱、意志不坚定、毅力不强或纯属懒惰的人的一种独特的精神刺激，是激发良知和促使他们进行初步自我教育的手段。

我们促使青少年思考这些英雄人物的遭遇，同他们比一比自己在克服困难时的毅力和顽强精神。有一篇选文介绍了乌克兰的伊万·莫尔达夫斯基。他在前线失去了双手和左腿，但他没有丧失意志：他念完了中学，进入学院，成为一名农学家，他现在在敖德萨州工作。^[3]

格里格里·兹米延科失去了双脚，但他找到了重新回到劳动者行列的勇气。他现在是哈尔科夫州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乡的一名拖拉机手。^[4]

罗斯托夫州卡尔金农业机器站的拖拉机手德米特里·克鲁日林在抢救一名儿童时失去了双手，但他找到了重新回到劳动岗位的精神力量：重新回到拖拉机站工作，正像他在写给我们学生的信中所说的那样，用他自己的双手修理拖拉机。^[5]

亚速海钢厂的工程师瓦西里·沃罗帕耶夫为抢救一名青年工人免于残疾，自己失去了视力。双目失明的工程师仍坚持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他写完学位论文并通过了答辩。^[6]

“我无法想象不为人民的幸福和不为共产主义斗争的生活。”——我们把沃罗帕耶夫工程师来信中的这句话写在他的画像下面，把画像挂在了七年级学生维克多的课桌旁的墙上。按某些教师的说法，维克多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懒汉”。正如我们通常所预期的那样，维克多的生活发生了转变，这也是我们向一个软弱的、缺乏意志的、往往因在家里被娇惯而无所事事的学生展现内心坚定、勇敢等道德价值观时期待发生的事。这个少年确实能够控制自己了：他制订了严格的作息制度，没有完成当天规定的作业之前，强迫自己不离开课桌。

我们向学生介绍这些英雄人物的坚强毅力时，激发了集体对英雄事迹的赞美，大家受到鼓舞，而那些懒汉们则会觉得自己十分丢脸，感到十分羞愧，尽管教师的讲述中并不直接提到他，但实际上整个故事都是直接针对他讲的。要尽可能少地直接指责学生的懒惰、懈怠及不道德行为，因为比起正面榜样的教育影响，这些指责效果甚微。

我们常常以“那些为祖国服务的公民榜样”为主题举办共青团青年晚会。晚会的题目就是“学做真正的公民”。

道德的、公民精神的、思想的财富是永恒的、无法取代的教育手段。同时，基于公民榜样和精神价值观的教育也是青少年们进行自我教育的行之有效的手段。年轻一代领会公民的勇敢精神和对祖国的义务后，他就会学着以高度的道德行为标准来衡量自己，用社会眼光来观察自己，并能深思熟虑地严格分析自己的行为。但是，这一手段的效力完全取决于青年的思想和情感同积极的社会活动结合得如何，取决于他在怎样的公民事业中彰显一名爱国主义者、一名为共产主义思想而斗争的战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