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命到了一定的阶段，总想进行总结、归纳。很多名人都有自传，中国古有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欧阳修的《六一居士传》，今有倪萍的《日子》；国外的名人如富兰克林、林肯、乔丹也都有自传。
那么，自传是不是只有名人才能写？当然不是。其实每个人都有总结自己生命历程的愿望，生命短暂，在茫茫人海中，在历史的长河中，一个人的光芒微乎其微，当生命如流星般在夜空中划过，我们都希望被更多的人看到，被更多的人记住。那么，写下你的自传吧。
同学们，人生路上有很多十字路口，你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十分不容易。当你坐下来沉思，在时光隧道里遇见五年甚至十年前的自己时，光阴会突然缓慢起来，定格在某一刻。这一幕幕交织的是一段段努力刻苦的历史，更是点点滴滴的感动。如果你愿意，就慢慢说来听听。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传奇。人生的精彩不在于你站的高度，而在于生命的宽度。现在，你也要看看左右的风景，甚至站在不同的角度回头看看来时的路。于是，你看到了他们，在你生命中为你欢呼、为你喝彩，或使你沮丧、使你受伤的人们。
就从今天开始，记录你的人生。最好是用文言来写，那些美丽而真切的语言既能抒发自己的情怀，又能感悟生命的真谛，何乐而不为呢？
活动一：文言自传是怎样的？
【学习任务单一】
同学们，让我们先来读三篇自传，第一篇是陶渊明写的《五柳先生传》，第二篇是欧阳修写的《六一居士传》，这两篇自传古韵十足；第三篇是作家老舍先生写的自传，质朴自谦，妙趣横生。
从这三篇文言自传中，我们能学到些什么？
五柳先生传[149]
陶渊明
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
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赞曰：黔娄有言：“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其言兹若人之俦乎？衔觞赋诗，以乐其志，无怀氏之民欤？葛天氏之民欤？
六一居士传[150]
欧阳修
六一居士初谪滁山，自号醉翁。既老而衰且病，将退休于颍水之上，则又更号六一居士。
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客笑曰：“子欲逃名者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名不得逃也。”居士曰：“吾固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吾之乐尔。”客曰：“其乐如何？”居士曰：“吾之乐可胜道哉！方其得意于五物也，太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惊。虽响九奏于洞庭之野，阅大战于涿鹿之原，未足喻其乐且适也。然常患不得极吾乐于其间者，世事之为吾累者众也。其大者有二焉，轩裳珪组劳吾形于外，忧患思虑劳吾心于内，使吾形不病而已悴，心未老而先衰，尚何暇于五物哉？虽然，吾自乞其身于朝者三年矣。一日天子恻然哀之，赐其骸骨，使得与此五物偕返于田庐，庶几偿其夙愿焉。此吾之所以志也。”客复笑曰：“子知轩裳珪组之累其形，而不知五物之累其心乎？”居士曰：“不然。累于彼者已劳矣，又多忧；累于此者既佚矣，幸无患。吾其何择哉？”于是与客俱起，握手大笑曰：“置之，区区不足较也。”
已而叹曰：“夫士少而仕，老而休，盖有不待七十者矣。吾素慕之，宜去一也。吾尝用于时矣，而讫无称焉，宜去二也。壮犹如此，今既老且病矣，乃以难强之筋骸贪过分之荣禄，是将违其素志而自食其言，宜去三也。吾负三宜去，虽无五物，其去宜矣，复何道哉！”熙宁三年九月七日，六一居士自传。
老舍自传[151]
老 舍
舒舍予，字老舍，现年四十岁，面黄无须。生于北平。三岁失怙，可谓无父；志学之年，帝王不存，可谓无君。无父无君，特别孝爱老母，布尔乔亚之仁未能一扫空也。幼读三百篇，不求甚解。继学师范，遂奠教书匠之基。及壮，糊口四方，教书为业，甚难发财，每购奖券，以得末彩为荣，示甘于寒贱也。二十七岁发愤著书，科学哲学无所懂，故写小说，博大家一笑，没什么了不起。三十四岁结婚，今已有一男一女，均狡猾可喜。闲时喜养花，不得其法，每每有叶无花，亦不忍弃。书无所不读，全无所获并不着急，教书做事均甚认真，往往吃亏，亦不后悔。如此而已。再活四十年，也许能有点出息。
活动二：文言自传该怎样写？
【学习任务单二】
写文言自传当然要从“入格”开始，文言自传有其独特的格式和用语，请同学们仔细阅读下面这篇介绍性文章，从中理解和掌握文言自传的写法。
怎样写自传[152]
刘良华
自传的写作过程大体呈现为两个程序：一是收集和整理传记事实；二是选择和解释传记事实。在具体的写作过程中，我们不必严格顺从“收集、整理、选择、解释”的程序，可以在收集传记事实的过程中随时选择并做出解释，或者，在解释传记事实的过程中回头再去搜索和补充新的传记事实。
一、收集和整理传记事实
从收集传记事实的可能途径来看，可以采用的方式包括自由回忆，查阅日志、信件、档案、旧报纸、旧杂志，等等。
1.自由回忆
回忆是撰写自传时最频繁采用的办法。这使自传与“回忆录”保持了类似的形式。我们在撰写自传时并不需要回忆自己所有的经历及其事件，只需要回忆自己做孩子、做学生的故事：（1）我做小孩的时候我的祖父祖母、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弟姐妹或我周围的环境、我的同伴是怎样教育和影响我的；（2）我做学生时我的老师是怎样教育我的，当时的环境以及我的同伴是怎样影响我的。
传主可以按照时间顺序或印象的深刻程度记录自己所能回忆的所有事实。如果某些事件只能回想其中的某些碎片而不能做完整记录，则可以考虑询问自己的父母或朋友，让父母或朋友参与传主的回忆。
2.查阅日志、信件、档案、旧报纸、旧杂志并自编“年谱”
除了“回忆”，自传的作者最好通过查阅日志、信件、档案以及相关的旧报纸、旧杂志的方式来收集传记事实。
如果传主一直保持了记录日志的习惯，那么，收集传记事实的最便利的办法就是翻阅传主过去的日志。对于那些打算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撰写自传的人来说，最好的办法也是养成记录日志的习惯。传主的日志若比较完整而丰富，那么，日志本身就有可能构成自传。
在电话与电子邮件尚未普及的年代，书信是重要的交流工具。书信不仅因其书面文字的形式而便于保存，而且因不能及时交流而隐含了思念的情感与美感。可惜，电话、电子邮件以及其他交流工具普及之后，“亲笔信”几乎消失。现在，自传的作者在收集传记事实时，已不太可能获得传主的大量书信，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查找那些“交往过剩”而“思念不足”的手机短信、电子邮件、QQ或微信留言。
除了日志和书信之外，自传的作者也可以查找传主出生以来的档案、旧报纸或旧杂志。那些旧报纸和旧杂志可以提示：自传主出生以来，周围发生过哪些大事？旧报纸和旧杂志里的新闻并不能直接构成自传事实，但可以刺激传主去回忆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所经历的某些重要事件及其“时代背景”和“时代精神”。
二、撰写自传：选择并解释传记事实
通过传主的回忆或查阅日志、档案、信件、旧报纸和旧杂志的方式来收集传记事实，这只是为传记的撰写提供了“真实”的经验材料。即便这种真实的经验材料已经被编制为“年谱”或“个人成长大事记”，它们也还是无法构成完整的“自传”。完整的自传除了收集“经验事实”之外，还需要对经验事实进行选择和取舍，以便建立传主的“个性”和故事的“情节”。
为了建立传主的“个性”和故事的“情节”，作者需要考虑传记的两个关键要素：一是寻找“成长线索”和“个性身份”；二是叙述“个人生活史”，由个人生活史带出影响自己成长的“重要他人”和“时代精神”（或称之为“时代变迁”）。
1.寻找“成长线索”和“个性身份”
自传写作的最大困难就在于：既需要努力回想自己的生活中所经历的人和事，又不能将所能回忆的所有事实都罗列出来。自传的写作是否成功，取决于自传是否隐含了内在的“情节”。自传是否隐含了内在的“情节”，又取决于作者是否留意了“成长的线索”和“个性身份”。
“成长的线索”要么显示成长过程中的“冲突”，要么隐含在某个“影射”自己个性身份的“标志”或“形象”之中。好的故事总是显示或暗示了某种冲突。冲突越宏大、深刻、不可调和，与这种冲突相关的故事就越可读、动听、迷人、感人。
除了留意“成长冲突”之外，建立“成长的线索”和“故事情节”的另一个技巧是确立“个性身份”：在大量的传记事实中寻找最能够“影射”自己个性的某个“标志”和“形象”。比如，外人赋予富兰克林多种“身份”：印刷人、邮政局长、化学家、演说家、勤杂工、政治家、哲人、电学家、战士等等。但是，富兰克林本人在他的自传中不断地提示他的“印刷人”形象。他写道：“我，费城的本杰明·富兰克林，印刷人……”
与富兰克林不同，萨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满意。他以“词语”命名他的自传时，他本人也因“词语”而建立他的个性和身份。这个“身份”意味着：萨特一生都在与“词语”打交道，他因“词语”而著名，“我生来就是写作的”。可是，萨特本人也因“词语”而苦恼，一度陷入“文学神经症”。于是，他总在寻找另外的“存在”方式，包括他的奇特的“爱的存在”方式。无论萨特对自己的“词语”形象和“词语”身份是否满意，“词语”确实显示了他的“个性”。
如果自传的作者既建立了传主的“个性身份”，又隐含了传主的“成长线索”，那么，它就可能成为出色的自传。
2.由“个人生活史”带出“重要他人”和“时代精神”
自传是讲述自己的“个人生活史”，可是，“一个人的生活史”并不意味着只叙述“一个人”的故事。恰恰相反，出色的自传总是由“个人生活史”带出影响他成长的“重要他人”和“时代精神”。
寻找影响自己的“重要他人”，这既是自传的一个任务，也是自传的内在精神。正因为如此，有研究者认为古罗马马可·奥勒留（Marcus Aurelius）的《沉思录》是比较典型的自传形式。马可·奥勒留在《沉思录》里不断地提及影响自己的“重要他人”。比如：“从我的祖父维勒斯身上，我学习到弘德和制怒。从我父亲的名声及对他的追忆中，我懂得了谦虚和果敢……”
除了叙述那些曾经影响自己的重要他人之外，完整的自传往往由“个人”的成长史牵引出他所处的“世界”（“时代背景”或“时代精神”）。这样看来，曹聚仁将他的自传称为《我与我的世界》，算是明智的选择。与曹聚仁相比，梁启超似乎更看重“我与我的世界”。他在“自传”中叙述自己的出生年月时，自信地列举当时的“世界大事”：“余生同治癸酉正月二十六，实太平国亡于金陵后十年，清大学士曾国藩卒后一年，普法战争后三年，而意大利建国罗马之岁也。”蒋梦麟则在他的自传《西潮》里向读者交代：“我原先的计划只是想写下我对祖国的所见所感，但是当我让这些心目中的景象一一展布在纸上时，我所写下的可就有点像自传，有点像回忆录，也有点像近代史。”在蒋梦麟的自传中，三分之一的篇幅专门讨论中国文化特征、中日关系等等，这使自传几乎远离了作者的“个人生活史”。不过，这样的笔法虽有失“自传”的身份，却在“我”与“我的世界”的关系上做了大胆的尝试。
活动三：告诉人们我的故事！
【学习任务单三】
曲折的故事和典雅的文字让我们怦然心动，心动不如行动，让我们拿起笔来，用信、达、雅的文言写出“我传奇的十六年”，告诉人们“我”的故事，追寻生命存在的价值。
活动自检：
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
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赞曰：黔娄有言：“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其言兹若人之俦乎？衔觞赋诗，以乐其志，无怀氏之民欤？葛天氏之民欤？
六一居士传[150]
欧阳修
六一居士初谪滁山，自号醉翁。既老而衰且病，将退休于颍水之上，则又更号六一居士。
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客笑曰：“子欲逃名者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名不得逃也。”居士曰：“吾固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吾之乐尔。”客曰：“其乐如何？”居士曰：“吾之乐可胜道哉！方其得意于五物也，太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惊。虽响九奏于洞庭之野，阅大战于涿鹿之原，未足喻其乐且适也。然常患不得极吾乐于其间者，世事之为吾累者众也。其大者有二焉，轩裳珪组劳吾形于外，忧患思虑劳吾心于内，使吾形不病而已悴，心未老而先衰，尚何暇于五物哉？虽然，吾自乞其身于朝者三年矣。一日天子恻然哀之，赐其骸骨，使得与此五物偕返于田庐，庶几偿其夙愿焉。此吾之所以志也。”客复笑曰：“子知轩裳珪组之累其形，而不知五物之累其心乎？”居士曰：“不然。累于彼者已劳矣，又多忧；累于此者既佚矣，幸无患。吾其何择哉？”于是与客俱起，握手大笑曰：“置之，区区不足较也。”
已而叹曰：“夫士少而仕，老而休，盖有不待七十者矣。吾素慕之，宜去一也。吾尝用于时矣，而讫无称焉，宜去二也。壮犹如此，今既老且病矣，乃以难强之筋骸贪过分之荣禄，是将违其素志而自食其言，宜去三也。吾负三宜去，虽无五物，其去宜矣，复何道哉！”熙宁三年九月七日，六一居士自传。
老舍自传[151]
老 舍
舒舍予，字老舍，现年四十岁，面黄无须。生于北平。三岁失怙，可谓无父；志学之年，帝王不存，可谓无君。无父无君，特别孝爱老母，布尔乔亚之仁未能一扫空也。幼读三百篇，不求甚解。继学师范，遂奠教书匠之基。及壮，糊口四方，教书为业，甚难发财，每购奖券，以得末彩为荣，示甘于寒贱也。二十七岁发愤著书，科学哲学无所懂，故写小说，博大家一笑，没什么了不起。三十四岁结婚，今已有一男一女，均狡猾可喜。闲时喜养花，不得其法，每每有叶无花，亦不忍弃。书无所不读，全无所获并不着急，教书做事均甚认真，往往吃亏，亦不后悔。如此而已。再活四十年，也许能有点出息。
活动二：文言自传该怎样写？
【学习任务单二】
写文言自传当然要从“入格”开始，文言自传有其独特的格式和用语，请同学们仔细阅读下面这篇介绍性文章，从中理解和掌握文言自传的写法。
怎样写自传[152]
刘良华
自传的写作过程大体呈现为两个程序：一是收集和整理传记事实；二是选择和解释传记事实。在具体的写作过程中，我们不必严格顺从“收集、整理、选择、解释”的程序，可以在收集传记事实的过程中随时选择并做出解释，或者，在解释传记事实的过程中回头再去搜索和补充新的传记事实。
一、收集和整理传记事实
从收集传记事实的可能途径来看，可以采用的方式包括自由回忆，查阅日志、信件、档案、旧报纸、旧杂志，等等。
1.自由回忆
回忆是撰写自传时最频繁采用的办法。这使自传与“回忆录”保持了类似的形式。我们在撰写自传时并不需要回忆自己所有的经历及其事件，只需要回忆自己做孩子、做学生的故事：（1）我做小孩的时候我的祖父祖母、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弟姐妹或我周围的环境、我的同伴是怎样教育和影响我的；（2）我做学生时我的老师是怎样教育我的，当时的环境以及我的同伴是怎样影响我的。
传主可以按照时间顺序或印象的深刻程度记录自己所能回忆的所有事实。如果某些事件只能回想其中的某些碎片而不能做完整记录，则可以考虑询问自己的父母或朋友，让父母或朋友参与传主的回忆。
2.查阅日志、信件、档案、旧报纸、旧杂志并自编“年谱”
除了“回忆”，自传的作者最好通过查阅日志、信件、档案以及相关的旧报纸、旧杂志的方式来收集传记事实。
如果传主一直保持了记录日志的习惯，那么，收集传记事实的最便利的办法就是翻阅传主过去的日志。对于那些打算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撰写自传的人来说，最好的办法也是养成记录日志的习惯。传主的日志若比较完整而丰富，那么，日志本身就有可能构成自传。
在电话与电子邮件尚未普及的年代，书信是重要的交流工具。书信不仅因其书面文字的形式而便于保存，而且因不能及时交流而隐含了思念的情感与美感。可惜，电话、电子邮件以及其他交流工具普及之后，“亲笔信”几乎消失。现在，自传的作者在收集传记事实时，已不太可能获得传主的大量书信，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查找那些“交往过剩”而“思念不足”的手机短信、电子邮件、QQ或微信留言。
除了日志和书信之外，自传的作者也可以查找传主出生以来的档案、旧报纸或旧杂志。那些旧报纸和旧杂志可以提示：自传主出生以来，周围发生过哪些大事？旧报纸和旧杂志里的新闻并不能直接构成自传事实，但可以刺激传主去回忆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所经历的某些重要事件及其“时代背景”和“时代精神”。
二、撰写自传：选择并解释传记事实
通过传主的回忆或查阅日志、档案、信件、旧报纸和旧杂志的方式来收集传记事实，这只是为传记的撰写提供了“真实”的经验材料。即便这种真实的经验材料已经被编制为“年谱”或“个人成长大事记”，它们也还是无法构成完整的“自传”。完整的自传除了收集“经验事实”之外，还需要对经验事实进行选择和取舍，以便建立传主的“个性”和故事的“情节”。
为了建立传主的“个性”和故事的“情节”，作者需要考虑传记的两个关键要素：一是寻找“成长线索”和“个性身份”；二是叙述“个人生活史”，由个人生活史带出影响自己成长的“重要他人”和“时代精神”（或称之为“时代变迁”）。
1.寻找“成长线索”和“个性身份”
自传写作的最大困难就在于：既需要努力回想自己的生活中所经历的人和事，又不能将所能回忆的所有事实都罗列出来。自传的写作是否成功，取决于自传是否隐含了内在的“情节”。自传是否隐含了内在的“情节”，又取决于作者是否留意了“成长的线索”和“个性身份”。
“成长的线索”要么显示成长过程中的“冲突”，要么隐含在某个“影射”自己个性身份的“标志”或“形象”之中。好的故事总是显示或暗示了某种冲突。冲突越宏大、深刻、不可调和，与这种冲突相关的故事就越可读、动听、迷人、感人。
除了留意“成长冲突”之外，建立“成长的线索”和“故事情节”的另一个技巧是确立“个性身份”：在大量的传记事实中寻找最能够“影射”自己个性的某个“标志”和“形象”。比如，外人赋予富兰克林多种“身份”：印刷人、邮政局长、化学家、演说家、勤杂工、政治家、哲人、电学家、战士等等。但是，富兰克林本人在他的自传中不断地提示他的“印刷人”形象。他写道：“我，费城的本杰明·富兰克林，印刷人……”
与富兰克林不同，萨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满意。他以“词语”命名他的自传时，他本人也因“词语”而建立他的个性和身份。这个“身份”意味着：萨特一生都在与“词语”打交道，他因“词语”而著名，“我生来就是写作的”。可是，萨特本人也因“词语”而苦恼，一度陷入“文学神经症”。于是，他总在寻找另外的“存在”方式，包括他的奇特的“爱的存在”方式。无论萨特对自己的“词语”形象和“词语”身份是否满意，“词语”确实显示了他的“个性”。
如果自传的作者既建立了传主的“个性身份”，又隐含了传主的“成长线索”，那么，它就可能成为出色的自传。
2.由“个人生活史”带出“重要他人”和“时代精神”
自传是讲述自己的“个人生活史”，可是，“一个人的生活史”并不意味着只叙述“一个人”的故事。恰恰相反，出色的自传总是由“个人生活史”带出影响他成长的“重要他人”和“时代精神”。
寻找影响自己的“重要他人”，这既是自传的一个任务，也是自传的内在精神。正因为如此，有研究者认为古罗马马可·奥勒留（Marcus Aurelius）的《沉思录》是比较典型的自传形式。马可·奥勒留在《沉思录》里不断地提及影响自己的“重要他人”。比如：“从我的祖父维勒斯身上，我学习到弘德和制怒。从我父亲的名声及对他的追忆中，我懂得了谦虚和果敢……”
除了叙述那些曾经影响自己的重要他人之外，完整的自传往往由“个人”的成长史牵引出他所处的“世界”（“时代背景”或“时代精神”）。这样看来，曹聚仁将他的自传称为《我与我的世界》，算是明智的选择。与曹聚仁相比，梁启超似乎更看重“我与我的世界”。他在“自传”中叙述自己的出生年月时，自信地列举当时的“世界大事”：“余生同治癸酉正月二十六，实太平国亡于金陵后十年，清大学士曾国藩卒后一年，普法战争后三年，而意大利建国罗马之岁也。”蒋梦麟则在他的自传《西潮》里向读者交代：“我原先的计划只是想写下我对祖国的所见所感，但是当我让这些心目中的景象一一展布在纸上时，我所写下的可就有点像自传，有点像回忆录，也有点像近代史。”在蒋梦麟的自传中，三分之一的篇幅专门讨论中国文化特征、中日关系等等，这使自传几乎远离了作者的“个人生活史”。不过，这样的笔法虽有失“自传”的身份，却在“我”与“我的世界”的关系上做了大胆的尝试。
活动三：告诉人们我的故事！
【学习任务单三】
曲折的故事和典雅的文字让我们怦然心动，心动不如行动，让我们拿起笔来，用信、达、雅的文言写出“我传奇的十六年”，告诉人们“我”的故事，追寻生命存在的价值。
活动自检：
【注释】
[1]选自《欧阳修诗文集校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洪本健校笺。梅圣俞，即梅尧臣（1002—1060），字圣俞，宣州宣城（今属安徽）人。宣城古名宛陵，故世称梅宛陵。他是北宋的杰出诗人。少时应进士不第，历任州县官属。中年后赐进士出身，授国子监直讲，官至都官员外郎。有《宛陵先生文集》。
[2]达：亨通显达。
[3]穷：主要指政治上不得志，仕途上失意，也含有生活穷困之意。
[4]施：施行，实施。
[5]羁臣：宦游或贬谪在外地做官的人。
[6]荫补：封建时代子孙因先世有功勋而推恩得赐官爵曰“荫”，官吏有缺额选人充职为“补”。梅尧臣因其叔父梅询而受荫，得任河南主簿。
[7]辄：总是，常常。
[8]抑：压抑，压制，此指不录取。
[9]有司：负有专责的官吏，此指主考官。
[10]困于州县：困守在州县做小官。梅尧臣曾任德兴县令，知建德、襄城县，监湖州税等地方官。
[11]年今五十：本文写于宋仁宗庆历六年（1046年），梅尧臣才四十五岁。此系举整数而言。
[12]辟书：召聘的文书。庆历五年（1045年），梅尧臣应王举正的召聘，为许昌忠武军节度签书判官。庆历六年，尚在任。
[13]佐：辅佐，指僚属。
[14]长老：年长的人。
[15]六经：儒家的六种经典著作，即《诗》《书》《礼》《乐》《易》《春秋》。
[16]说：此通“悦”。
[17]王文康公：王曙，字晦叔。宋仁宗时曾任宰相，死后谥号为“文康”。他曾对梅尧臣说：“子之诗有晋宋遗风，自杜子美（即杜甫）殁后二百余年不见此作。”
[18]雅颂：原为《诗经》中的两个部分，其中多歌功颂德之作。此借指盛世诗歌。
[19]清庙：宗庙。
[20]商、周、鲁《颂》：指《诗经》中的《商颂》《周颂》《鲁颂》。旧时被奉为歌颂功德诗作的典范。
[21]吴兴：今浙江湖州。梅尧臣于宋仁宗天圣九年（1031年）在洛阳官河南主簿，庆历二年至四年（1042—1044）在吴兴任湖州监税。谢景初将此十余年间诗编次成十卷本，今已佚。
[22]嗜：爱好。
[23]遽：立刻，顿时。
[24]类次：分类编次。
[25]自篇首至此文字，作于庆历六年（1046年）。
[26]此句及以下文字为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年）补写。
[27]铭：古代的一种文体。此用作动词，即为之作铭。嘉祐六年，欧阳修写了《梅圣俞墓志铭》。
[28]掇：选取。
[29]尤：特别出众。
[30]选自《古文观止》（岳麓书社1998年版）。阙勋吾、许凌云等译注。子厚，柳宗元的字。作墓志铭例当称死者官衔，因韩愈和柳宗元是笃交，故称字。
[31]七世祖庆：史书记柳宗元七世祖柳庆在北魏时任侍中，入北周封为平齐公。其子柳旦，任北周中书侍郎，封济阴公。韩愈所记有误。
[32]拓跋魏：北魏国君姓拓跋（后改姓元），故称。
[33]侍中：门下省的长官，掌管传达皇帝的命令。北魏时侍中位同宰相。
[34]曾伯祖奭（shì）：柳奭，柳旦之孙，柳宗元高祖子夏之兄。因此，这里应称为高伯祖。
[35]褚遂良：字登善，官至尚书右仆射。
[36]韩瑷：字伯玉，官至侍中，为救褚遂良，也被贬黜。
[37]皇考：对亡父的尊称。
[38]太常博士：太常寺掌宗庙礼仪的属官。柳镇曾被命为太常博士，他辞谢，愿为宣称（今属安徽）令。这时他的母亲已去世，此云“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恐误。
[39]权贵：居高位，有权势的人，这里指宰相窦参。
[40]侍御史：御史台的属官，职掌纠察百僚、审讯案件。
[41]号为刚直：郭子仪曾表柳镇为晋州录事参军，晋州太守骄悍好杀戮，吏莫敢与争，而柳镇独能抗之以理，故云。
[42]所与游皆当世名人：柳宗元有《先君石表阴先友记》，记载他父亲相与交游者计六十七人，书于墓碑之阴。曰：“先君之所与友，凡天下善士举集焉。”
[43]逮其父时：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宗元童年时代，其父柳镇去江南，他和母亲留在长安。至十二三岁时，柳镇在湖北、江西等地做官，他随父同去。柳镇卒于贞元九年（793年），子厚年二十一岁。逮，及，到。
[44]已自成人：宗元十三岁即作《为崔中丞贺平李怀光表》，刘禹锡作集序云：“子厚始以童子，有奇名于贞元初。”
[45]取进士第：贞元九年（793年），柳宗元参加进士科考试，及第，年二十一岁。
[46]崭然：高峻的样子。
[47]见：同“现”。
[48]有子：意谓有光耀门楣之子。
[49]博学宏词：柳宗元贞元十二年（796年）中博学宏词科，年二十四岁。唐制，进士及第者可应博学宏词考选，取中后即授予官职。
[50]集贤殿：集贤殿书院，掌刊辑经籍，搜求佚书。
[51]正字：集贤殿置学士、正字等官，正字掌管编校典籍、刊正文字的工作。宗元二十六岁授集贤殿正字。
【注释】
[1]选自《欧阳修诗文集校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洪本健校笺。梅圣俞，即梅尧臣（1002—1060），字圣俞，宣州宣城（今属安徽）人。宣城古名宛陵，故世称梅宛陵。他是北宋的杰出诗人。少时应进士不第，历任州县官属。中年后赐进士出身，授国子监直讲，官至都官员外郎。有《宛陵先生文集》。
[2]达：亨通显达。
[3]穷：主要指政治上不得志，仕途上失意，也含有生活穷困之意。
[4]施：施行，实施。
[5]羁臣：宦游或贬谪在外地做官的人。
[6]荫补：封建时代子孙因先世有功勋而推恩得赐官爵曰“荫”，官吏有缺额选人充职为“补”。梅尧臣因其叔父梅询而受荫，得任河南主簿。
[7]辄：总是，常常。
[8]抑：压抑，压制，此指不录取。
[9]有司：负有专责的官吏，此指主考官。
[10]困于州县：困守在州县做小官。梅尧臣曾任德兴县令，知建德、襄城县，监湖州税等地方官。
[11]年今五十：本文写于宋仁宗庆历六年（1046年），梅尧臣才四十五岁。此系举整数而言。
[12]辟书：召聘的文书。庆历五年（1045年），梅尧臣应王举正的召聘，为许昌忠武军节度签书判官。庆历六年，尚在任。
[13]佐：辅佐，指僚属。
[14]长老：年长的人。
[15]六经：儒家的六种经典著作，即《诗》《书》《礼》《乐》《易》《春秋》。
[16]说：此通“悦”。
[17]王文康公：王曙，字晦叔。宋仁宗时曾任宰相，死后谥号为“文康”。他曾对梅尧臣说：“子之诗有晋宋遗风，自杜子美（即杜甫）殁后二百余年不见此作。”
[18]雅颂：原为《诗经》中的两个部分，其中多歌功颂德之作。此借指盛世诗歌。
[19]清庙：宗庙。
[20]商、周、鲁《颂》：指《诗经》中的《商颂》《周颂》《鲁颂》。旧时被奉为歌颂功德诗作的典范。
[21]吴兴：今浙江湖州。梅尧臣于宋仁宗天圣九年（1031年）在洛阳官河南主簿，庆历二年至四年（1042—1044）在吴兴任湖州监税。谢景初将此十余年间诗编次成十卷本，今已佚。
[22]嗜：爱好。
[23]遽：立刻，顿时。
[24]类次：分类编次。
[25]自篇首至此文字，作于庆历六年（1046年）。
[26]此句及以下文字为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年）补写。
[27]铭：古代的一种文体。此用作动词，即为之作铭。嘉祐六年，欧阳修写了《梅圣俞墓志铭》。
[28]掇：选取。
[29]尤：特别出众。
[30]选自《古文观止》（岳麓书社1998年版）。阙勋吾、许凌云等译注。子厚，柳宗元的字。作墓志铭例当称死者官衔，因韩愈和柳宗元是笃交，故称字。
[31]七世祖庆：史书记柳宗元七世祖柳庆在北魏时任侍中，入北周封为平齐公。其子柳旦，任北周中书侍郎，封济阴公。韩愈所记有误。
[32]拓跋魏：北魏国君姓拓跋（后改姓元），故称。
[33]侍中：门下省的长官，掌管传达皇帝的命令。北魏时侍中位同宰相。
[34]曾伯祖奭（shì）：柳奭，柳旦之孙，柳宗元高祖子夏之兄。因此，这里应称为高伯祖。
[35]褚遂良：字登善，官至尚书右仆射。
[36]韩瑷：字伯玉，官至侍中，为救褚遂良，也被贬黜。
[37]皇考：对亡父的尊称。
[38]太常博士：太常寺掌宗庙礼仪的属官。柳镇曾被命为太常博士，他辞谢，愿为宣称（今属安徽）令。这时他的母亲已去世，此云“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恐误。
[39]权贵：居高位，有权势的人，这里指宰相窦参。
[40]侍御史：御史台的属官，职掌纠察百僚、审讯案件。
[41]号为刚直：郭子仪曾表柳镇为晋州录事参军，晋州太守骄悍好杀戮，吏莫敢与争，而柳镇独能抗之以理，故云。
[42]所与游皆当世名人：柳宗元有《先君石表阴先友记》，记载他父亲相与交游者计六十七人，书于墓碑之阴。曰：“先君之所与友，凡天下善士举集焉。”
[43]逮其父时：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宗元童年时代，其父柳镇去江南，他和母亲留在长安。至十二三岁时，柳镇在湖北、江西等地做官，他随父同去。柳镇卒于贞元九年（793年），子厚年二十一岁。逮，及，到。
[44]已自成人：宗元十三岁即作《为崔中丞贺平李怀光表》，刘禹锡作集序云：“子厚始以童子，有奇名于贞元初。”
[45]取进士第：贞元九年（793年），柳宗元参加进士科考试，及第，年二十一岁。
[46]崭然：高峻的样子。
[47]见：同“现”。
[48]有子：意谓有光耀门楣之子。
[49]博学宏词：柳宗元贞元十二年（796年）中博学宏词科，年二十四岁。唐制，进士及第者可应博学宏词考选，取中后即授予官职。
[50]集贤殿：集贤殿书院，掌刊辑经籍，搜求佚书。
[51]正字：集贤殿置学士、正字等官，正字掌管编校典籍、刊正文字的工作。宗元二十六岁授集贤殿正字。(www.xing528.com)
[52]
：同“俊”。
[53]廉悍：方正、廉洁、坚毅有骨气。
[54]证据今古：引据今古事例作证。
[55]出入：融会贯通，深入浅出。
[56]踔厉风发：议论纵横，言辞奋发，见识高远。踔，远。厉，高。
[57]率：每每。
[58]屈：使之屈服。
[59]令出我门下：意谓都想叫他做自己的门生以沾光彩。
[60]交口：异口同声。
[61]蓝田：今属陕西。
[62]尉：县府管理治安、缉捕盗贼的官吏。
[63]监察御史：御史台的属官，掌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整肃朝仪诸事。
[64]礼部员外郎：官名。掌管辨别和拟定礼制之事及学校贡举之法。柳宗元得做此官是王叔文、韦执谊等所荐引。
[65]用事者：掌权者，指王叔文。顺宗做太子时，王叔文任太子属官，顺宗登位后，王叔文任户部侍郎，深得顺宗信任。于是引用新进，施行改革。旧派世族和藩镇宦官拥立其子李纯为宪宗，将王叔文贬黜，后来又将其杀害。和柳宗元同时贬作司马的共八人，号“八司马”。
[66]例出：按规定遣出。永贞元年，柳宗元被贬为邵州（今湖南邵阳）刺史。
[67]例贬州司马：指柳宗元还在赴邵州的路上，又被贬为永州（今湖南永州市）司马。司马是刺史的属官，当时无实职，仅存名义。
[69]记览：记诵阅览。此喻刻苦为学。
[70]泛滥：文笔汪洋恣肆。
[71]停蓄：文笔雄厚凝练。
[72]无涯涘：无边际。涯、涘，均是水边。
[73]肆：放情。
[74]偕出：元和十年（815年），柳宗元等“八司马”同时被召回长安，但又同被迁往更远的地方。
[75]柳州：唐置，属岭南道，即今广西柳州市。
[76]是岂不足为政耶：意谓柳州地虽僻远，也可以做出政绩。
[77]因：顺着，按照。
[78]土俗：当地的风俗。
[79]教禁：教谕和禁令。
[80]顺赖：顺从信赖。
[81]质：典当，抵押。
[82]不时赎：不按时赎取。
[83]子：子金，即利息。
[84]本：本金。
[85]相侔：相等。
[86]没：没收。
[87]与设方计：替债务人想方设法。
[88]悉：全部。
[89]书：写，记下。
[90]佣：当雇工。此指雇工劳动所值，即工资。
[91]足相当：意谓佣工所值足以抵消借款本息。
[92]质：人质。
[93]观察使：又称观察处置使，是中央派往地方掌管监察的官。
[94]下其法：推行赎回人质的办法。
[95]比：及，等到。
[96]衡湘：衡山、湘水，泛指岭南地区。
[97]为：应试。
[98]法度：规范。
[99]中山：今河北定州。
[100]刘梦得：名禹锡，洛阳（今属河南）人，贞元进士，又登博学宏词科。授监察御史，参加王叔文集团，反对宦官和藩镇割据势力。失败后，被贬为郎州司马，这次召还入京后又贬播州刺史。
[101]诣：前往。
[102]播州：今贵州绥阳县。
[103]亲在堂：母亲健在。诩诩：能说会道，取悦别人。
[104]穷：困窘。
[105]大人：父母。此指刘母。句谓这种不幸的处境难以向老母讲。
[106]拜疏：向皇帝上疏。
[107]以柳易播：意指柳宗元自愿到播州去，让刘禹锡去柳州。
[108]重得罪：再加一重罪。
[109]“遇有”句：指当时御史中丞裴度、崔群上疏为刘禹锡陈情一事。
[110]刺：用作动词。
[111]连州：唐属岭南道，州治在今广东连县。
[112]征逐：往来频繁。征，约之来。逐，随之去。
[113]诩诩：能说会道，取悦别人。
[114]强（qiǎng）：勉强。
[115]以相取下：互相谦虚，表示尊重。
[116]出肺肝相示：譬喻做出非常诚恳和坦白的样子。
[117]背负：背叛，变心。
[118]如毛发比：譬喻事情之细微。比，类似。
[119]陷阱：圈套，祸难。
[120]少：稍微。
[121]为人：助人。此处有认为柳宗元参加王叔文集团是政治上的失慎之意。故下云“不自贵重”。
[122]顾藉：爱惜。
[123]立就：即刻成功。
[124]坐：因他人获罪而受牵连。
[125]废退：指远谪边地，不用于朝廷。
[126]有气力：有权势和力量的人。
[127]推挽：推荐，提携。
[128]穷裔：穷困的边远地方。
[129]台：御史台。
[130]省：尚书省。
[131]自力：自我努力。
[132]为将相于一时：被贬的“八司马”中，只有程异后来得到李巽推荐，位至宰相，但不久便死，也没有什么政绩。此处暗借程异作比。
[133]十一月八日：一作“十月五日”。
[134]万年：古县名，故城在今陕西西安。
[135]先人墓：柳宗元的先人墓在万年县的栖凤原。
[136]周七：即柳告，字用益，柳宗元遗腹子。
[137]河东：郡名，治所在今山西永济市。
[138]裴君行立：裴行立，元和十二年任桂管观察使。
[139]节概：节操度量。
[140]重然诺：看重许下的诺言。
[141]尽：尽心，尽力。
[142]卢遵：柳宗元舅父之子。
[143]涿：今河北涿州。
[144]从而家：跟从柳宗元以为己家。
[145]庶几：近似，差不多。
[146]惟：就是。
[147]室：墓穴。
[148]嗣人：子孙后代。
[149]选自《名家精译古文观止》（中华书局2007年版）。中华书局编辑部编。
[150]引自《欧阳修诗文集校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欧阳修著，洪本健校笺。
[151]转引自《满族研究》，1994年第4期。
[152]节选自教育现象学的博客，有删改。
[52]
：同“俊”。
[53]廉悍：方正、廉洁、坚毅有骨气。
[54]证据今古：引据今古事例作证。
[55]出入：融会贯通，深入浅出。
[56]踔厉风发：议论纵横，言辞奋发，见识高远。踔，远。厉，高。
[57]率：每每。
[58]屈：使之屈服。
[59]令出我门下：意谓都想叫他做自己的门生以沾光彩。
[60]交口：异口同声。
[61]蓝田：今属陕西。
[62]尉：县府管理治安、缉捕盗贼的官吏。
[63]监察御史：御史台的属官，掌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整肃朝仪诸事。
[64]礼部员外郎：官名。掌管辨别和拟定礼制之事及学校贡举之法。柳宗元得做此官是王叔文、韦执谊等所荐引。
[65]用事者：掌权者，指王叔文。顺宗做太子时，王叔文任太子属官，顺宗登位后，王叔文任户部侍郎，深得顺宗信任。于是引用新进，施行改革。旧派世族和藩镇宦官拥立其子李纯为宪宗，将王叔文贬黜，后来又将其杀害。和柳宗元同时贬作司马的共八人，号“八司马”。
[66]例出：按规定遣出。永贞元年，柳宗元被贬为邵州（今湖南邵阳）刺史。
[67]例贬州司马：指柳宗元还在赴邵州的路上，又被贬为永州（今湖南永州市）司马。司马是刺史的属官，当时无实职，仅存名义。
[69]记览：记诵阅览。此喻刻苦为学。
[70]泛滥：文笔汪洋恣肆。
[71]停蓄：文笔雄厚凝练。
[72]无涯涘：无边际。涯、涘，均是水边。
[73]肆：放情。
[74]偕出：元和十年（815年），柳宗元等“八司马”同时被召回长安，但又同被迁往更远的地方。
[75]柳州：唐置，属岭南道，即今广西柳州市。
[76]是岂不足为政耶：意谓柳州地虽僻远，也可以做出政绩。
[77]因：顺着，按照。
[78]土俗：当地的风俗。
[79]教禁：教谕和禁令。
[80]顺赖：顺从信赖。
[81]质：典当，抵押。
[82]不时赎：不按时赎取。
[83]子：子金，即利息。
[84]本：本金。
[85]相侔：相等。
[86]没：没收。
[87]与设方计：替债务人想方设法。
[88]悉：全部。
[89]书：写，记下。
[90]佣：当雇工。此指雇工劳动所值，即工资。
[91]足相当：意谓佣工所值足以抵消借款本息。
[92]质：人质。
[93]观察使：又称观察处置使，是中央派往地方掌管监察的官。
[94]下其法：推行赎回人质的办法。
[95]比：及，等到。
[96]衡湘：衡山、湘水，泛指岭南地区。
[97]为：应试。
[98]法度：规范。
[99]中山：今河北定州。
[100]刘梦得：名禹锡，洛阳（今属河南）人，贞元进士，又登博学宏词科。授监察御史，参加王叔文集团，反对宦官和藩镇割据势力。失败后，被贬为郎州司马，这次召还入京后又贬播州刺史。
[101]诣：前往。
[102]播州：今贵州绥阳县。
[103]亲在堂：母亲健在。诩诩：能说会道，取悦别人。
[104]穷：困窘。
[105]大人：父母。此指刘母。句谓这种不幸的处境难以向老母讲。
[106]拜疏：向皇帝上疏。
[107]以柳易播：意指柳宗元自愿到播州去，让刘禹锡去柳州。
[108]重得罪：再加一重罪。
[109]“遇有”句：指当时御史中丞裴度、崔群上疏为刘禹锡陈情一事。
[110]刺：用作动词。
[111]连州：唐属岭南道，州治在今广东连县。
[112]征逐：往来频繁。征，约之来。逐，随之去。
[113]诩诩：能说会道，取悦别人。
[114]强（qiǎng）：勉强。
[115]以相取下：互相谦虚，表示尊重。
[116]出肺肝相示：譬喻做出非常诚恳和坦白的样子。
[117]背负：背叛，变心。
[118]如毛发比：譬喻事情之细微。比，类似。
[119]陷阱：圈套，祸难。
[120]少：稍微。
[121]为人：助人。此处有认为柳宗元参加王叔文集团是政治上的失慎之意。故下云“不自贵重”。
[122]顾藉：爱惜。
[123]立就：即刻成功。
[124]坐：因他人获罪而受牵连。
[125]废退：指远谪边地，不用于朝廷。
[126]有气力：有权势和力量的人。
[127]推挽：推荐，提携。
[128]穷裔：穷困的边远地方。
[129]台：御史台。
[130]省：尚书省。
[131]自力：自我努力。
[132]为将相于一时：被贬的“八司马”中，只有程异后来得到李巽推荐，位至宰相，但不久便死，也没有什么政绩。此处暗借程异作比。
[133]十一月八日：一作“十月五日”。
[134]万年：古县名，故城在今陕西西安。
[135]先人墓：柳宗元的先人墓在万年县的栖凤原。
[136]周七：即柳告，字用益，柳宗元遗腹子。
[137]河东：郡名，治所在今山西永济市。
[138]裴君行立：裴行立，元和十二年任桂管观察使。
[139]节概：节操度量。
[140]重然诺：看重许下的诺言。
[141]尽：尽心，尽力。
[142]卢遵：柳宗元舅父之子。
[143]涿：今河北涿州。
[144]从而家：跟从柳宗元以为己家。
[145]庶几：近似，差不多。
[146]惟：就是。
[147]室：墓穴。
[148]嗣人：子孙后代。
[149]选自《名家精译古文观止》（中华书局2007年版）。中华书局编辑部编。
[150]引自《欧阳修诗文集校笺》（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欧阳修著，洪本健校笺。
[151]转引自《满族研究》，1994年第4期。
[152]节选自教育现象学的博客，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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